清霁:“不好意思,我以为我回过了。” 孟宇说没关系,又问他为什么不去练舞了,以后有什么打算,什么时候搬走。 清霁被一连串问题砸得厌烦,只说自己找了个兼职帮老师干家政,最近比较忙。 孟宇见他不愿意回答,也不再勉强,顺势问道:“哪个老师啊?怎么突然找兼职?” 清霁打算糊弄过去,就说在公寓那边住着。 孟宇以为清霁对这些琐事没什么兴趣回答,就聊起了八卦:“学校打院长那个事儿你知道不?” 清霁:“听说了。” 孟宇:“学校那边说如果下周再没人承认,就严肃处理了。你说会是谁想打院长还跑姓秦那家伙房子里打?” 清霁走到公寓楼下,也无意与他多聊,“不知道,我上去忙了。” “清霁—” 清霁生怕孟宇下一句就蹦出来喜欢他,捂着自己的小笼包就赶快跑进了公寓楼。 他给秦行之准备了面包拿铁和水果,这家伙房间里热腾腾的,昨天来的时候清霁全程没脱衣服,热得够呛。今天他把羽绒服脱了下来,挂在了一边,安心坐下来吃自己的小笼包。 房间里的人出来时头发乱糟糟的,平时的大背头不成型了,周身的气质都温润了很多,看起来和清霁年龄一般大。 只是一开口就让人满脸黑线,秦行之声音冷淡:“熨衣服。” 清霁丢下包子洗了个手,不太情愿地走了过去,卧室里岩兰草的味道浓厚的呛人。 这信息素这么重,肯定是个欲求不满的家伙,清霁这么想着,心里更鄙视秦行之了。 清霁的父母做从前做的是体面生意,他小时候看过家里保姆怎么处理,上手起来倒也不难。 但是哪个好人在别人吃饭的时候差人干活啊,神经! 清霁发呆想起孟宇说的下周前是最后期限的话,他熨好一件后将整套衣架搬到客厅。 清霁嘿嘿一笑:“这儿灯亮一些。” 清霁:“那个,这周末有空能帮我们去见院长一面不?” 秦行之默不作声。 清霁:“你之前可答应了。” 秦行之看了他一眼,眼神冷漠:“不一定要实现。” 清霁提起熨斗傻在了原地,蒸汽噌噌往上冒,烫得清霁赶快放了下来,冲着秦行之质问道:“挖操!你平时人模狗样的…” 秦行之瞥了眼他的手,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。 保镖从另一个房间提着垃圾出来,对着清霁摇摇头仿佛在说他不中用了,又转过身站好,做出个毕恭毕敬的表情。 清霁:? 都是给他惯的。 那傻逼说不一定实现,也不是一定不能,他只能自我洗脑赶快熨完了剩下的衣物。 秦行之:“周日上午。” “还有,不要说脏话。” 在保镖的狐疑中,清霁脸色顿时好看起来,还跟着遵循了列队恭送老板那一套。 清霁:“先生,C语言更具情绪价值。我吃完早点,立马锁门离开。” 忍了这货这么多天,下周他就可以扬眉吐气了。 但是晓柯要走了。 【大晓柯】:哇!你居然说服了那二百五? 【云雨齐】:真的会被开除吗? 【大晓柯】:不会,因为我在开除之前就能申到国外的学校,我爸妈在办手续了。 【云雨齐】:那还会跳芭蕾吗? 【大晓柯】:不跳王子了,因为我的天鹅不在身边啦。 清霁关掉手机,酸涩感快速蔓延在胸腔,甚至整个心脏都一刺一刺的疼。 回到房间清霁抓起一个包子就塞进嘴里想压下去疼痛感,从口腔到胃,疼得抽搐起来。 手握在纸杯上,他才觉得自己的手冰冷得厉害,神经烫得发麻他才平静下来。 紧接着他又发现一个大问题,他的包子少了一个。 于是清霁在隔天路过包子铺时多买了一个,他笑容满面地问老板娘:“可以借一下食用盐吗?” 包子在蒸笼里晶莹剔透,整齐划一的小揪揪很是可爱,里面的红油即将破皮快要渗出来。老板娘掀开盖子的瞬间,巨大的烟雾席卷着香味扑到在场的每个人身上,争先恐后地往鼻腔里钻。 老板娘手里根本停不下来,招呼着他说:“在里头桌子上,自己用昂。” 清霁对这个包子双手合十拜了拜,心里默念:你的牺牲是有价值的,你在包子界拥有无上的荣耀! 他怀着一股极其激动的劲儿一路穿过风雪抵达公寓,他先吃了一些,剩下三个包子就赤裸裸摆在餐桌上,其中两个都被他咬了一口。 清霁在卧室里慢悠悠为秦行之整理起了床铺,按耐住颤抖的手,又熨好今天秦行之要穿出门的衣服。 他在无可收拾的地步下出了卧室,客厅里的人一如往常,等他从旁边经过时,保镖一把捉住了他的胳膊。 清霁:卧槽,该不会是指使保镖动手打人? 下一秒保镖凑近他用很小的声音说:“你包子哪儿买的,今天为什么那么咸?” 清霁大受震惊,“被你吃了?” 保镖理所当然道:“对啊。” 清霁无语,“昨天也是你?” 保镖点了下头。 清霁拽开胳膊一脸不解,“你吃我包子干嘛?” 保镖突然嗓门加大,以颇为自豪的口吻说:“老板让我替他尝尝咸淡,今天果然很咸。” 前面沙发上的人冷哼了一声,起身去卧室换了套衣服。 清霁从背影就能看出来,秦行之的脸色十成十的难看。 这下他有口也难辩,等人出来他亏着心说:“可能是老板今天下重手了,昨天的不是不咸来着。” 秦行之:“他说起码倒了一包盐。” 保镖被cue到后说:“兴许是天鹅先生重口味。”又一脸佩服地说他居然能吃下一屉。 秦行之露出个鄙夷的笑来,又说:“他可不是什么重口味。”接着头也不回的出了门。 清霁:完犊子了,秦行之肯定以为第一天的包子也是这么咸! 周五是最有盼头的日子,还有一天!清霁只需要再忍一天! 直到天黑秦行之才发布任务,让他把公寓楼下的外卖送上去。清霁暗自绯腹以为这家伙又多大的外国胃,还不是得点外卖过日子。 他这会儿也饿得快要趴在地上了,学校附近的外卖没什么好吃的,他在食堂买了份盖浇饭,打算用炸串弥补一下秦行之对他不准确(很准确)的坏印象。 等打开秦行之那一堆外卖的时候他惊住了,精美的瓷盘下盖着小巧的西式点心,什么黑松露牛排蟹肉的一大堆。 【秦行之】:把外卖放进厨房的盘子里,十分钟后我要开始用餐。 什么毛病?现成的盘子不用非要用自己家里的。 摆拍,清霁又懂了。 果然秦行之的每一步都走在他的意料之中,秦行之好像在和谁视频通话并不开心,清霁无意瞟过对方,那人肆意笑着,有一头张扬的红发。 等秦行之挂断电话,清霁盘腿坐下默默把自己的盒饭也摆到了桌子上,锡纸下的炸串散发着迷人的香。 秦行之的晚饭看起来奢华无比,但闻不见什么味道,这一桌饭香不香,还得炸串说了算。 清霁将串儿往秦行之那边挤了挤,对方依旧冷漠没说话,从容地分解着牛排。 清霁皱着眉,心想这人怎么看不懂暗示,于是抓着铁签往那边使劲怼了怼,悬在桌边的一碗甜点在清霁的惊恐声中径直砸中了秦行之的裆部。 奶在隐私部位形成了一小洼,又迅速向四周流淌开。 清霁抓起桌上的纸巾就往秦行之那边盖,厚厚的一沓吸着水,他抓纸的时候一把带上了某人的裤子,内裤回弹的瞬间秦行之的脸彻底黑了。捏起拳头就给了清霁一下,清霁整个人轰地向后倒去。 清霁的头嗡嗡作响,“你打我干嘛,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 随着秦行之站起的动作,甜品里的水果跟着哗啦啦掉了下来,秦行之怒不可遏,一脚踩在清霁肚子上。 清霁发了狠,他也不遑多让,忍了这么多天真是受够了,扶着沙发站起来飞快扑在秦行之身上。 秦行之踉跄了一步,脚后跟磕在沙发硬木边缘一屁股坐了下去。 清霁抓住他的衣领对着秦行之的肚子就是一拳。 “去你妈的—” 他往对方脸上怼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瞬,不然定要让这花孔雀脸上挂彩。 秦行之抡起胳膊肘给了他的后背一下,疼得清霁在沙发上顿时直不起身了。他只能勉强动一动头部,他扭着脖子一口咬在秦行之大腿上。 秦行之一疼,抡起胳膊就往清霁后背上砸。清霁死死咬着,一边拳头狠狠往秦行之腹部捶,挠上他的胸口就狠狠地抓,两人胸背相抵挣扎地厉害,像是两头暴起的凶兽,不死不休。 沙发在地板上滑出一大截,双方腿和脚在空中乱踢,桌上的盘子哐当哐当倒了一地。 清霁觉得背上的骨头快要震碎了,一口血吐在秦行之腿上,饭菜味血腥味交杂在一起,秦行之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,短暂的耳鸣后清霁松开了手。 “满意了吗?”秦行之抖了抖身上的血渍,眼神冰冷地问他。 清霁抹了把嘴上的血,哑了一声后说:“我很满意。” 他猜秦行之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。 于是清霁露出了个笑。 秦行之没想到这人还这么欠揍,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了过去。 清霁积攒的情绪到了顶峰,他嘶吼着问:“为什么要赶艺术生走,你家里要破产抵债了吗?那就拿你这个傻逼的鸡巴抵啊。” 看到秦行之额头的青筋都在往起鼓动,清霁笑得更大声,骂的也更难听。 秦行之背过去叉着腰,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。转过来对他恶狠狠地说:“收拾完就给我滚出去。” 清霁瘫在地上,身上到处都疼得快裂开,他借力站了起来,默默裹上自己的羽绒服。 秦行之一把拽着他,冷声道:“收拾。” 清霁觉得好笑,“我收拾了你就会帮我吗?你不会的。因为我得罪了你,你就要把整个艺术生赶去三本,你这种人家境优渥,根本就看不见别人的不容易,是个实实在在内心独断的臭傻逼。” 秦行之反而平静下来了,说:“我答应你。” “收拾吧。” 清霁内心已经没什么情绪了,虽然知道秦行之到时候说不定又反悔,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做了。他蹲在地上慢慢把盘子叠起来,用手把饭菜揽在一起,油腻的味道让他恶心反胃,他用手一捧一捧地盛起来。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无息地往下淌,滴落在饭菜中埋进了垃圾桶里。 秦行之扔过来个扫帚,清霁没有动,那人又气急败坏地乱扫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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