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凤阁?要是梁遗怀半夜醒了怎么办? 睡地上?自己堂堂少爷怎么能谁地上? 思来想去,内心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告诉他:睡在梁遗怀身旁。 诶~这个可以哟,毕竟两个大老爷们的,怕什么,柳柔颜见了难不成还能上天? 于是,君逍暮轻轻将梁挪到里面,自己则微微挤在一角,生怕弄疼了他。但刚躺下,梁遗怀的暗香就无时不刻地吸引着他,再靠近些……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夜,君逍暮整个人都抱住了梁遗怀,他不知怎的,只觉得这种姿势比较舒服,仿佛之前经常这样。 君逍暮很惊讶,自从失忆后,睡眠就很少,经常失眠,但每次靠近梁遗怀时,自己都会睡得特别踏实。 梁遗怀在夜晚也不老实,就算受了伤,但还是常乱动,毕竟伤的不是一次两次了,而且也没剖骨鞭那次重。 不知不觉中,两人就已相互搂抱了。梁遗怀像只粘人的猫咪,一直蹭着君逍暮,蹭的人心里好生痒痒。 天一明,梁遗怀仍旧没醒,但君逍暮却醒了,他见梁遗怀还昏着,又不自觉地搂紧些,在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。 他从床上下来,整个人都懵了。 为什么抱着梁遗怀睡得很踏实?自己之前到底怎么了! 穿好衣服,轻飘飘地走出去,洗了把脸,才冷静下来。 “唉,我到底怎么了?”君逍暮叹气,只觉得自己身上也沾染了些暗香。 昨晚,应该没发生什么吧? 正思考时,柳柔颜又出现了,她却不为昨晚而懊恼,却一副笑嘻嘻的样子:“君哥哥,我们的婚服做好了,给你的。” 柳柔颜把一个盒子递给君逍暮,满脸通红。 “嗯。” “君哥哥,你昨天说的话,说……我是你未婚妻,倒是让我心里欢喜。”她停顿一下:“你也是我的未婚夫哦。” “嗯。” 柳柔颜自顾自地捂着脸跑了。 但君逍暮的欣却飘到了四海八荒,他自己都不知道,自己之前的种种,不过呢,既然梁遗怀跟自己有关系,那么就问他好了。 回到屋中,还是控制不住自己,君逍暮的眼神一直望向梁遗怀那里,他给梁遗怀又擦拭了一遍身子,见他肩窄腰细腿长,身材好过女子……虽然他也没见过女子的身子。 君逍暮又帮他穿上里衣,盖上被子,才觉得安心。 这时,天“轰”的一声,电闪雷鸣,大雨滂沱。 君逍暮皱皱眉,他斟酌一杯酒,顿时觉得有些心烦意燥。 不过还好,梁遗怀福大命大,听到这细雨绵绵的声音,也缓缓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,是背对着自己而独自饮酒的君逍暮。 他有些吃惊,正想下来时,只见自己穿着里衣,且扣子没有系好,他忙把被子捂好自己。 听到动静,君逍暮扭过头,见梁遗怀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,他走过去,只觉得梁遗怀微微一缩。 梁遗怀问道: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我为何会身着这件衣服?” “你猜呢?”君逍暮那一天不打,上房揭瓦的性格又来了:“你猜猜我对你做的什么?”见梁遗怀捂着,原本想着让他放下,不必这么害怕自己,却说成了:“别捂了,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?” 说完便后悔了,这么变态的话,自己怎么说的出口的? 梁遗怀先是一愣,后来脸红耳赤,一直到脖子根那儿,怒骂道:“你怎么能这样!铁死的风流鬼。” “哎呦,我哪里风流呢?”君逍暮笑眯眯地看着他,咳嗽两声,又转移到正题:“你之前跟我很熟吗?” 梁遗怀点点头,“也不算太熟。” “那好,你告诉我,我之前是……经常和柳柔颜在一起吗?我喜欢她吗?” 梁遗怀眼神躲避开君逍暮,扭过头道:“你之前,基本上……就……就是她来找你,至于你喜不喜欢,你自己不知道吗?” “那好吧。”君逍暮把梁遗怀的头扭过来,眼神有力地看着他:“那你说,为什么我喜欢和你在一起?” “我……” “为什么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?” 梁遗怀顿时脸红耳赤,脖子也有些灼热,之前那龌龊事也不想说出,随便编了个理由:“因为……我之前是你的贴身侍卫,额……味道不是我的,是……一种花粉。”他说的扭扭捏捏,疙疙瘩瘩。 君逍暮听后,欣然一笑:“原来你是我的贴身侍卫啊,我说呢,我怎么能对一个男人有其它感觉呢。” “……” 男人,不行吗? 梁遗怀低下头,却被君逍暮又捧起脸,四目相对,梁遗怀心中有些惶恐,他道:“我其实早就被辞退了,我……我不会武功,所以我们现在是平常人。你还是快大婚了,收敛点儿。” “没事儿啊。”君逍暮似开玩笑般问道:“那你觉得,我是个怎样的人?” “额……很好,但别人都说你风流。” “嗯,的确风流。”君逍暮毫不避讳,直道:“这么说,我是救了你的。别家姑娘都是以身相许,你就继续从了我吧。怎么样?” 但想到自己许会拖累他,便拒绝了。 君逍暮也没泄气,他把捧着梁遗怀的手又揉了揉,并笑着说:“梁公子,你脸上肉怎么这么多啊,身上倒没多余的肉。”这句话听得梁遗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他有些无奈。 “我已不再是公子或者少爷什么了,所以君公子还是叫我梁遗怀吧。”梁遗怀推脱着。 君逍暮却不听他的话,只顾自己,一直揉着梁遗怀的脸,猛然间,手指划过了他的嘴唇,一片温热袭来,君逍暮止住了。 梁遗怀更是羞耻,自己的嘴唇刚喝完药,湿漉漉的,这下倒好,让自己丢了个大脸。 “有人叫你梁遗怀,有人叫你梁公子,还有人叫你美人哥哥、遗怀,我偏不和他们叫一样的。不若怀儿?” 听到“怀儿”这个词,心中的悲伤如若洪水猛兽,思念与回忆相濡以沫,充斥着梁遗怀的内心与脑海。 “阿暮……”梁遗怀小声嘟囔一句,可惜君逍暮没听清。 君逍暮问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 “没什么。”梁遗怀说罢,“君公子,谢谢你的救命之恩,若是没什么事的话,我便先走了。”
第19章 绵绵细雨思绪愁 正想下床时,又见自己半解的里衣,梁遗怀又缩了回去,君逍暮则开始调侃:“嗯?你刚才说什么?” “我……”梁遗怀捂着自己的里衣,“你先出去一趟,我把衣服穿好。” 君逍暮朝他眨眨眼,仿佛在装可怜。但也没多做什么,也未停歇,悠悠地走出去,顺便留了一句:“你要我帮忙吗?” “不过是穿衣服而已,不用了。” 但随即,梁遗怀后悔了。他根本不知道这衣服怎么穿,一套一套的,扣子还很错综复杂,折腾半天,也没弄明白。 梁遗怀咬着下唇,喊道:“君少爷,你在吗?” “我在,怎么了?” 想到刚才说的话,不禁让梁遗怀更加害羞,清了清嗓子,他才低低道:“我……我不会穿……” 隐隐听到门外的一声轻笑,但很快又被雨声压下去。 君逍暮的发丝稍微有些湿,眼眸清澈,现在看却带了丝邪魅,不禁让梁遗怀深深压下头。 “站起来呀。”君逍暮高大的身躯站着,目光灼热地盯着梁遗怀这个触手可及的人,仿佛像一个让人爱不释手的玩物,但实则,在君逍暮这里,更是万金难买。 梁遗怀又气又羞,他现在心里很矛盾,之前自己哪里君逍暮没有看过,每天早上都被君逍暮猴急地吻额头,那时自己倒是不害羞。 梁遗怀站起来,眼神躲避着,自己胸前空空荡荡,君逍暮没想别的,只是认真地给他系纽扣,半跪着摸索里衣的扣子。 恰巧,有一个纽扣在梁遗怀的侧腰上,君逍暮正去够时,只听那人闷哼一声。君逍暮仰着头问:“怎么了?” “你别碰我侧腰。” 想到大夫说过,梁遗怀侧腰伤的很重,也理解了。 系好扣子,穿好里衣,整想去穿外衣时,君逍暮一把拦住了梁遗怀:“外面下雨了,雨很大,若是回到你阿姐那里,必定会淋成落汤鸡,你阿姐会更心疼的。” 想来也是。 梁遗怀便又气馁地坐回床上,问:“那这天倒挺无趣的,你不若去陪陪你那未过门的妻子,净在这儿陪我,好生让我尴尬。” 梁遗怀说的倒有些抱怨。 君逍暮极其坦诚:“我不知为何,自从失了记忆,我对她倒没有别人说的那般深沉,还不如和你待在一起呢,总觉得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什么的。” “此话怎讲?” “唉,就是我不喜欢她缠着我,也不喜欢她甜腻腻地叫我‘君哥哥’。”君逍暮说这话时,有些无奈,如若不是听母亲说过,自己要了她的身子,这婚也不成。 讨厌别人粘着他?讨厌别人见他君哥哥? 既然自己是报仇的,那么敌方只是国师一家,而君逍暮则与自己的距离越远越好,这样便牵连不上太多。 既然你讨厌那样的,那我偏成你讨厌的模样。梁遗怀心想,反正我也活不久了,你若恢复记忆痛苦着,倒不如庆幸。 梁遗怀坏笑一下,他突然站起来,一把抱住君逍暮的腰,眼睛弯成月牙,甜丝丝的笑容若初春的雏菊,明亮清澈的眼睛胜过九月的湖水。他用着极其别扭的语气,撒娇:“君哥哥~你抱抱我。” 见梁遗怀这般模样,君逍暮谈不上嫌弃,甚至觉得有些可爱。他不自觉中,手臂也搂住了梁遗怀,这个动作让梁遗怀怀疑,自己是不是没柳柔颜恶心,毕竟她真的…… 梁遗怀嘟嘟嘴,甜滋滋地笑着,像得到糖果的孩子:“君哥哥,你亲亲我。” 君逍暮犹豫一下,这时,身体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操控着,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兴奋,且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戏谑但神情炽热的目光,温柔地贴上梁遗怀的唇。 梁遗怀这一刻也慌了,他僵在空中,用力想挣脱,但君逍暮好像死死拽住了自己,望向君逍暮的眼神,这个人好像是曾经的那个君逍暮。 直到君逍暮吻够了,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梁遗怀,深情款款:“怀儿,等我一些时日。” 随后,面前的君逍暮眼神恍惚一下,随即,当下的人眼神依旧未变,不过多了丝不可置信。 梁遗怀的神志仍旧留在刚才君逍暮的那句话,泪徘徊在眼眶,眼睛周围开始泛红,一直红到了鼻尖。 他轻轻道:“你快些……我可能等不到了。” 君逍暮用迷惑的眼神看着梁遗怀,小心问道:“抱歉,刚才是我太冲动了,我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 梁遗怀摇摇头,他问:“怎样,你才能讨厌我?”这话充满委屈与不舍,不像提问,倒像告别。 “不知道。”君逍暮看着梁遗怀,随即便坚定回答:“但我觉得,我这辈子,我永远不会讨厌你。” 梁遗怀抬起头,轻轻看着君逍暮,眼神里泛起涟漪,心头也说不出的感觉。但君逍暮的眼神分外炙热,让梁遗怀目瞪口呆,一双桃花目也不知在望着什么,但总给人一种深情。 转过头,梁遗怀心里又是难受。这男人怎么一瞥一笑,一话一语,都无时无刻地撩拨着自己的心。 冷静! 不行不行,君逍暮这个人太会了,让人好生喜欢,但现在不可以!绝对不可以! 梁遗怀见雨越大大了,滴滴答答地响着,似乎也在敲打着自己的心口。 君逍暮忽的觉得热,把自己的披风给摘下来,随便放在一边,而窗边的野蔷薇也开的格外妖艳,花瓣上零散地耷拉着几滴困倦的水露,梁遗怀看的有些呆。 “喜欢吗?”君逍暮收起翘着的腿,站起身,悠哉游哉地走到窗边,摘下那朵“窥探”自己的野蔷薇,并细细嗅了嗅,“挺香的。” 梁遗怀扭过头,不再看君逍暮,也不知道看不什么,转转看看,又望向了君逍暮。 君逍暮笑笑,走到梁遗怀身边,并坐了下来,梁遗怀自觉地往后挪挪,君逍暮轻蹙眉头:“怎么了,刚才不还是要我抱你亲你的吗?” 见梁遗怀不说话,君逍暮便未经同意,将蔷薇簪到梁遗怀头上:“嗯,真好看。刚才的确是我没把持住自己,但我和柳柔颜有婚约在身,不若等我娶了她,再娶你?” 娶?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,梁遗怀内心嘟囔着,这次你还这么说,他也不奢求这个位置,钞刁难道:“我是妾吗?” 这一问,倒把君逍暮难住了,他有些迟疑,他也不想把梁遗怀给委屈了。 梁遗怀继续追问:“我不比柳柔颜是因为……她以身相许?”停顿一下,他又婉言相拒:“没事儿,我理解君少爷,但我也不必这么低贱。我宁愿去太阳下做农夫,官人家做贱奴,也不愿就这样,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。” 君逍暮愣了愣,随后又摆出之前那副花花公子的姿态:“那你可以亲过来呀。” …… 梁遗怀心里怒喊:这世界上怎么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啊! 这时候,管事儿的走过来,悄悄跟君逍暮说了几句话,随后便走了。 君逍暮看着梁遗怀笑了笑,整理一下衣服,“你在这里乖乖等着,我去办点事。”随后也走出屋子,也不知去了哪里。梁遗怀心里又开始怀疑:他怎么跟之前的阿暮不一样了呢,他现在为何看上去如此风流? 不过,梁遗怀一个人的屋子清净得很,思绪也是飞到了九霄云外。 梁遗怀仿徨着脚步,伤口还没愈合,尤其是侧腰,疼得要命,一步一抽搐的疼痛。在雨声嘀嗒的院子里,梁遗怀披上君逍暮方才留下的披风,就当去借了,有时候再还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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