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迷糊看着词落,说不出的熟悉,眼睛同自己很像,不同的是,自己眼神尽然是凶神恶煞,杀人如麻,而她不同,端庄大气,秀丽优雅。 他沉默良久,想着安慰一下词落:“其实,皇上还活着的。” 的确,国师折磨着皇上,不知是死是活,但以国师的性情,是不会让皇上轻易死去的,他要慢慢地折磨皇上。 词落听到此话,眼睛波澜了一下。 她这才注意到小迷糊,一见如故:“是吗?” “是。” 少年斩钉截铁。 词落笑了几声,满是忧郁。 “好,那霖铃,你挑挑吧。” 词落为梁霖铃挑选了几支珠钗,送予她,未收钱。待他们走后,词落又躺在摇椅上睡去了。 梁遗怀看已经正午了,便回到君府。 刚进屋,就见君逍暮脸色微黑,低着头正在看书,想到自己偷偷跑出去,梁遗怀也知道了,君逍暮生气的原因。 “阿暮。”梁遗怀轻轻喊了他一声,君逍暮不为所动,把梁遗怀当做空气一般对待。 梁遗怀觉得这样的君逍暮好生有趣,既然把自己当做透明人,那自己也把他当做透明人就好了。梁遗怀一对酒窝在脸上,他没有虎牙,但有一对小尖牙,笑起来的话,会显得整个人十分年幼。 “唉,我亲爱的阿暮不在这儿,那我还是――本性暴露吧!”梁遗怀的手在君逍暮面前晃晃,君逍暮甚至连眼都不带眨一下,梁遗怀道:“扫兴,我去青楼咯。” 说罢,抬腿便要走人。 “怀儿你敢!”君逍暮不自觉地喊出这句话,但说完,又轻咳几声,继续不搭理梁遗怀。 梁遗怀听见君逍暮喊自己,又怀着笑意走了过来,用手撩拨着君逍暮的头发:“诶,刚才谁说话呢?唉,既然没人吭声,我要去娶别的姑娘啦。” 但这次,君逍暮倒安静许多。 梁遗怀直呼心累啊!趴到床上哭喊一阵子后,又偷偷摸摸地跑到君逍暮身边,静悄悄地看着君逍暮手中的书。 “阿暮~阿暮阿暮阿暮~”梁遗怀嚷嚷着,用极其别扭且撒娇的声音呼唤着他,“诶,阿暮,你真的……不说话吗?” 君逍暮瞥了他一眼,嘴角悄悄地上扬,但梁遗怀闭着眼喊,没看见,以为君逍暮还在生他的气。 梁遗怀把两只胳膊耷拉在君逍暮的肩膀上,脸贴近君逍暮的耳边,轻声道:“相公,别气了。” 这不说还好,一说可让君逍暮把持不住自己了。 君逍暮扭过头,眼神带着戏谑:“嗯?怀儿再说一遍。” “你、你竟敢戏弄我!”梁遗怀嘟着嘴,鼓着腮子:“以后再也不叫了。” “别嘛。”君逍暮用手拉住梁遗怀的手,使他保持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:“怀儿,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呢?” “什么嘛,明明是你。”梁遗怀说到一半,突然止住了。 君逍暮蹭了蹭梁遗怀,故作无辜:“我怎么啦?我可没撩你,是你自己非要叫我相公的。”说完,还重点说:“我又没逼着你叫,不过,以后你若是想叫,我不会阻拦的。” 说话歪理邪气的。 梁遗怀转移话题:“啊,你今天去干嘛了?我睡醒都没见你。” “怎么啦?想给我一个早安吻吗?”君逍暮说话依旧阴阳怪气,仿佛为刚才的事儿生气:“我去找我娘了,想说退婚的事情,但我娘不在这儿。” 梁遗怀“哦”了一声,从君逍暮身上起来,非常悠闲地在屋里走了几圈,眯着眼睛,像只懒惰的猫咪。 “我饿了。”梁遗怀走了一会儿后,发出这样的话,随后,便要离开:“我去做饭啦,我吃不惯甜的。” 君逍暮走过去,笑着:“我陪你一起。” “你……就算了吧!”梁遗怀讥笑着:“阿暮,你这生活的,十指不沾阳春水,大门不迈二门不出,像个小姑娘一样,得了得了。” “我不嘛。”君逍暮嘟囔着:“怀儿,我就想陪着你,这么久了,我可想死你了。” 梁遗怀看着君逍暮,长的比自己高,还留有小孩子脾性,不禁一笑,又立马捂住嘴,看着君逍暮,都能做自己儿子啦。 两人姗姗来到后院,看到那树梧桐。 “怀儿啊,记不记得,每一次的相遇,都是梧桐牵给我们的缘分?”君逍暮讥笑着,还捏了一把梁遗怀的脸,好似刚结婚的佳人。 “不记得了。”梁遗怀因为被捏脸,故意说给君逍暮听,还吐了吐舌头。 君逍暮道:“你这小妖精。” 下人见君逍暮进来,都有些惶恐:“啊,少爷……” 君逍暮的神情凝固着,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,挥了挥手,示意他们下去,梁遗怀也记得君逍暮说过“恢复记忆的事需要瞒着”,也装作一副若无其事,甚至有些被逼迫的可怜模样。 待下人走后,君逍暮又不争气地笑出声来:“哈哈哈,怀儿,你刚才的模样还委屈,好萌啊。” 梁遗怀没搭理他,但看见某物后,朝君逍暮不怀好意地笑了笑,君逍暮不知道这笑为何意,仍旧张着嘴笑,一瞬间,梁遗怀把一个青椒塞进君逍暮嘴里。 “啊啊啊!” 瞬间,厨房里穿出尖叫。 君逍暮辣的想撞墙,抱怨:“怀儿,你好狠的心啊!”随后,手揽住梁遗怀的头,没察觉危机的梁遗怀还在笑,丝毫没有察觉危机到来。 “唔。”梁遗怀的瞳孔忽的扩大,君逍暮狠狠地吻着他,舌头撬开洁白的贝齿,肆虐侵占了梁遗怀的小嘴儿。 只觉呼吸不上来,梁遗怀咬了一口君逍暮的嘴唇,竟不想把他的嘴唇给咬出血了。 君逍暮放开他,舔了下自己的嘴唇,随后戏谑地笑了笑。 “君逍暮,你干嘛!”梁遗怀捂着自己略肿的嘴唇,狠狠瞪着君逍暮。 “我干嘛?我忘了呢。”君逍暮虽是富家公子,现在看来,却像流氓。 梁遗怀懒得理他,转身去切菜:“你走吧,在这里呆着做甚?” “我呆着看你啊。” 梁遗怀“唉”了一声,斜眼看了下君逍暮,不紧不慢道:“别看了,我可受不……”还没说完,就听见“嘶”的一声。 手指被切破了。 真糟糕…… 梁遗怀把切破的手指放在一边,君逍暮走过来,问:“怎么了?” “没什么,就是切菜时辣到眼睛了。”梁遗怀随便撒了个慌。 君逍暮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,最后,挤出一句:“瞎说,你切的青菜。”随后,打量一番,握住梁遗怀的手,一看,果然是被切到手了。 “疼吗?” 君逍暮心是疼了,语气也缓和一下。 “不疼。”梁遗怀抽来手,抿着嘴:“没事儿,这有什么,之前我常这样。” 君逍暮按着那手指,血液仍旧流着,切口很大,是个人都会疼。梁遗怀却一脸无碍的样子,“阿暮,真没事儿。” 梁遗怀熟练地去橱柜最里面,伸手一摸,摸到一瓶金疮药:“这是厨房里必备的。”随后,不紧不慢地打开瓶子,上了药。嫣然一笑,把手伸出来:“你看,我就说了嘛,没事儿的。” “以后真不该带你来这儿的,想吃什么应由我来做。”君逍暮抱怨道。 梁遗怀无奈,只好摸摸他的头。 饭是没做好,两人都没了胃口,这时,外面吹起一阵和风,倒叫人心欢。 暖洋洋的。 “少爷,夫人回来了。”管事儿的走过来,告诉君逍暮。 “哦,行。”君逍暮把管事儿的打发走后,语气又柔和下来,对梁遗怀说:“怀儿,那我去找娘说退婚的事儿啦。” 梁遗怀点点头。 他见君逍暮走后,突然又觉得没意思了,串串门还是可以的,他嘴角勾了一下。 要不找师父,问问他自己为何大难不死的?梁遗怀心里这么想着。 在路上,他偶然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――柳柔颜。 她这时成了公主,更加奢侈无度了,身后的丫鬟也随之换了一身靓丽的衣服。 梁遗怀看见她,不想招惹是非,便拐回墙后。 “梁遗怀那家奴醒了?”柳柔颜反问一句,确认无误后,嘴角又露出一丝得意:“醒了也无妨,毕竟君哥哥不与我成婚的话,照父皇的旨意,他也不可能与梁遗怀那家奴成婚。” 身旁的奴婢乍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人,嘴角勾了下:“公主,不若给那家奴一个下马威,让他知道公主的厉害,不敢再招惹君少爷。” 柳柔颜停顿一下,看着身旁的丫鬟:“娇儿,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,你心思这么深。” “只是为了公主的幸福而已。” 柳柔颜摸了下自己的脸:“梁家遗子的脾性倒不好磨,就算杀了也无济于事,但他有个姐姐,可是,他姐又要和殷家公子成婚了。” 她在原地徘徊一番:“不过,我们偷偷摸摸杀了,谁也不知道。” 娇儿在一旁直夸柳柔颜的聪慧。 梁遗怀在一旁听着,差点没笑出声来,庆幸自己无聊她们,否则再让阿姐出事。 果不其然,柳柔颜同娇儿便走向阿姐院子那边。 梁遗怀眯了下眼睛,随手摘下一片叶子,以内力向柳柔颜那儿划去,本想伤她脸的,但又一想,女孩子都爱美,就算她再坏,还是不要伤她的脸吧。便改变了方向,划破了她的胳膊。 “啊。”柳柔颜被划伤后,尖叫一声:“这是什么嘛,衣服都划破了。”她说的极为不满,“等我回去换衣再说。” 于是,便怒气冲冲地回去了。 无奈,只好比她先到,来一个先发制人吧。 梁遗怀抄近路去了阿姐家,将门反锁后,才松了一口气,心里暗骂这柳柔颜真是阴魂不散。 梁霖铃听到梁遗怀的声音,从屋里走出来,问道:“怎么了?这么着急。” “阿姐,师父或者小迷糊、殷若邢、白啾在吗?”梁遗怀有些着急,以至于有些乱。 梁霖铃把手中的针线给放下,微笑道:“没有,师伯他老人家喜欢出去逛,小迷糊则也跟着师伯,小迷糊这人也是,非得把白啾也捎去炫耀。至于若邢嘛,他再家里准备大婚用的东西呢。”梁霖铃对自己弟弟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很上心,回一一解答的。 “那阿姐,你以后能不能少在家呆着,多出去走动走动多好。”梁遗怀思索许久,还是觉得不要把柳柔颜想伤害她的事儿说了,要不是,以梁霖铃的性情,肯定会害怕连累殷若邢和别人,再自责。而且,这件事情的起因是自己的过失…… 梁霖铃听梁遗怀这话,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,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:“嗯?没有发热啊,遗怀,你这是怎么了,为什么说这些奇怪的话?” “我就是心疼阿姐。” “你怎么还没长大呢,心性一直都如此幼稚,让阿姐倒不放心。”梁霖铃笑了笑,“好啦,等阿姐把嫁衣绣好再说吧。” 梁遗怀托着腮,看着阿姐一针一线地绣着衣服,好像之前阿娘给自己绣衣服一样,那么细致。 这时,门发出了“砰砰砰”的响声,梁遗怀以为是柳柔颜,心里正想着她人来的这么快时,钞听见小迷糊的声音:“美人姐姐,开门啊!” 悬着的心才放下来。 梁遗怀走过去开门,就见小迷糊手拿一条鲤鱼,面色含喜。 “呀,美人哥哥也在啊!”小迷糊睁大眼睛,看着梁遗怀,“正好,我和师伯买了一条鲤鱼,准备红烧!” 梁遗怀朝他笑了笑,又看到了后面的师父。 师父也朝他挥挥手,“小子。” 几人回到屋里,小迷糊便开始吹嘘:“我之前和美人哥哥在一起住的时候,我们都吃的烤鱼!那时候的鱼可新鲜啦,都是现捕的,加上胡椒什么的,吃起来可香啦!” 梁遗怀在师父和阿姐面前,更像个小孩子:“是啊,我觉得做的辣点好啊。” “不行,吃辣的会长痘。”梁霖铃站出来抗议,她明显在开玩笑,眼睛都笑成了月牙。 小迷糊举手赞同:“是啊是啊,会长痘的,美人姐姐那么闭月羞花,可是叫那殷家公子着了魔!” 道人又引出一个观点:“若是只为了脸,那么霖铃是挺美的,但这可不叫爱,是个人都会老的呢。不过啊,我们家霖铃,走着温柔且优质的品性,谁不着魔啊?” 梁遗怀问道:“师父,为什么我命这么硬啊?” 随后一五一十地说出所有怪事。 道人听后,先是惊讶了一番,后又道:“遗怀啊,你可记得,五岁你被流放于外时,发了一场高烧?” “记得。” “嗯,当时我给你熬了一株草药,那药是我师门的宝贝啊,它配着疹草实用,的确能让人命大,且可以让人起死回生。哈哈哈,当然,是让别人起死回生。” 梁遗怀听到这么炫酷的一说,可又像孩子,认真听着:“为什么啊?” “这我也不知道,不过,也是有代价的。用你的心头血喂给别人,但你也会因此失去一些意志,简单来说就是变成傻子。” “师父你怎么知道的?” “这个嘛,我之前和你爹合伙去藏书阁看禁书,就看了这儿,最后被发现,我们俩被打了一顿。”道人笑了笑,又顺势警告:“不过,遗怀你可不能做这种啥事。” 梁遗怀摇摇头:“我没这么傻。” 几人说笑着,不觉中时间已去,直到门口“砰砰”的敲门声响起,梁遗怀才想起正事。 “呀,我忘了!”梁遗怀道:“小迷糊,你们以后可要替我看好阿姐啊。” 小迷糊对于他的美人哥哥,也是非常听话的,急忙说:“不用美人哥哥说,小迷糊也知道玩保护好美人姐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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