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霖铃联想到刚才的事儿,觉得此时的梁遗怀有些不对劲儿,没多想,正要去开门时,梁遗怀抢先一步:“阿姐,你在这儿先做鱼吧,要是鱼糊了,我们都要挨饿,我去开门啦。” “遗怀,你今天怎么有些怪?” “哪里哪里,我一直这样的!” 梁遗怀扭过身子出去开门,一瞬,脸色也愕然变了样子。 他冷冷地打开门,果不其然,柳柔颜不只自己一人了,身后还带着十来个壮汉。 “哟,怎么了柳公主?”梁遗怀不屑敷衍一句。 柳柔颜见梁遗怀在这儿,先是惊讶,后又平静,不知为何,又沾沾自喜:“梁遗怀?看来君哥哥不要你了呀,跑到你姐这儿住了。” “嗯,可不是嘛,你来这儿做什么?”梁遗怀和她多待一会儿,就直觉呼吸不顺畅,简直心烦。
第25章 身处雨雾产误会 这话倒点醒了柳柔颜。 “来人!把梁霖铃这女人给我绑出来,我非得让梁遗怀知道,惹我柳柔颜的下场。” 这时,一位侍卫问道:“公主,谁是梁霖铃?” 梁遗怀差点美笑出声。 看见梁遗怀笑,柳柔颜更为恼怒,狠狠抽了那人一巴掌:“女的!” “可是,女人有很多啊。”那侍卫仿佛是个榆木脑袋,怎么说也不顶用,但他随后又补道:“好看的女人不多。” 这句话像是讽刺,让柳柔颜的脸色更是难看:“里面就一个女的!你怎么这么笨!”说罢,让其他人赶紧去抓梁霖铃。 其他人也是听令,正要进门时,梁遗怀邪魅一笑,像极了君逍暮。他趁柳柔颜不注意,一把将她扯进来,急匆匆关上门,拿着早就备好的匕首,怼着她的脸。 “我早就觊觎你们家所有人的命了。”梁遗怀的匕首深深按着,“这是你欠我的。” “啊。”柳柔颜对这张脸宝贵着呢,见这情形,眼泪“啪嗒”地流了下来。 梁遗怀继续说:“我本也不想杀了你,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,我告诉你,别人经常笑但不代表他没脾气,没底线!” “啊啊啊,我的脸。”柳柔颜觉得一股血腥味袭来,和脸上似乎有东西在流动,“啊”了一声便不省人事。 梁遗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将柳柔颜扔出门外,她的丫鬟方才还在门口训斥那些侍卫,叫着柳柔颜,这时却被扔出来的柳柔颜给吓一跳。 见她满脸血,更是不敢碰。 她唯唯诺诺地把柳柔颜搀起,看着侍卫:“都怨你们!你们还不扶着公主?” 随后,把柳柔颜扔进了那堆男人窝里。 大老爷们的,看见柳柔颜也不知该怎么办,又推到娇儿身上:“公主好歹是公主,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碰的?要是怪罪下来,我们的手不就废了吗?” “你们!” 娇儿也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。 好在这时,柳柔颜迷迷糊糊地醒来,她扭了扭脖子:“嘶……刚才你们在干嘛?”声音略微责怪,但突然想到自己的脸,摸了一把,满是血,“啊”了一声,在门口大吼:“我与你势不两立!” “遗怀,你刚才去干嘛了?”梁霖铃问道:“我怎么还听到柳公主的声音了?” “哦,没什么。刚才柳柔颜在门口路过,与路人说话,可能去吵上了。” 梁霖铃本想问柳柔颜怎么在这里,但也没说出口。 道人捻了下酒杯,闭着眼沉思:“柳柔颜?怎么成公主了,我记得她是国师唯一的女儿啊。” 梁遗怀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所有真相,道人看了下天空,响了几声,随后瞬间变天了,他意味深长道:“这绮国,还真换天了。” 说罢,雨珠便湍急地落下,嘀嗒嘀嗒,雨下大了。 梁霖铃看这雨过于大,看了下梁遗怀,问:“遗怀,你今日不如住这儿吧,雨有些大了。” 没多想,梁遗怀便答应了。 他折着一把油纸伞,同小迷糊去了之前种梧桐树的地方,那里,已经长出嫩芽。 “哇,这都长高了。”小迷糊惊讶:“自从美人哥哥你昏迷后,我都块忘了这棵树啦,还是前些天看到的。” “嗯,白啾在我昏迷后,都以你的血来获取自由吗?” “对啊。”小迷糊道,并捶了下自己的胸口,信誓旦旦道:“我呀,都十六了。” 梁遗怀歪着头,看着小树,感叹一句:“长得很快,都比我高啦。” “可不是,美人哥哥,你猜我多高了?”小迷糊站起来,雨水冲刷着他的发丝,少年的脸庞仍旧英俊。 “嗯……不知道。”梁遗怀无奈地笑了笑。 小迷糊看着他,默默说了句:“美人哥哥,你猜一下嘛,我比你高的,我一米八三了……” 梁遗怀看着小迷糊,倒是觉得有些可怜,当时他跟自己时才一米六多,现在都这么高了,心里有些无奈。 “小迷糊,你长大了,你取个好听的字吧。” 小迷糊眨眨眼,雨水在他睫毛上浮着,这样看着,像泪,但是雨。 “我的字……美人哥哥,你觉得哪个字好,要不然的话,我也不觉字是好是坏。” 梁遗怀站起来,把一把油纸伞撑开,递给他,自己手里则仍旧拿着曾经小迷糊为自己挑选的那把油纸伞。 “男子就要顶天立地,但也不能失了羽毛的轻盈之心态,不若,字翊?”梁遗怀试探性问道。 小迷糊则更不嫌弃,笑道:“翊,翊翊翊!好字,我很喜欢的。” “喜欢就好。” 两人正说着,门又“砰砰”地响了。 梁遗怀以为又是柳柔颜,向门外吼道:“你烦不烦?” 迟钝几秒,那门还是在响。 梁遗怀不耐烦了,便走便说:“你没点隐私空间啊,我就不能自由会儿吗?天天像吸血虫一样粘着我和阿姐不放。” 正抱怨着,敲门声戛然而止,梁遗怀走出去看看,没人啊。 他以为柳柔颜又在搞什么,便想着故意把她激怒:“哟,还玩躲猫猫,我现在可是和我相公回院子中了,你别来烦我了,哦对了,那人是你心爱的公子哦。” 但说罢,还是没有动静,梁遗怀便认为是谁在恶作剧,没多想便回去了。 殊不知,敲门的是君逍暮,而他说的话,可都被他听见了,并且曲解了意思,君逍暮捏着拳头,看着梁遗怀,眼睛豆有些猩红。 他憋着一肚子气,回到君府睡去了。 “美人哥哥,谁啊?”小迷糊问道。 “不知道,兴许是哪家孩子的恶作剧。” 天色已晚,雨还在下着。 梁遗怀在床上躺着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他静静坐下,看不见月亮,只觉这雨越发得大了,下的人心痒痒。 他下了床,从衣服里掏出那块玉佩,看着,总想给君逍暮一个好东西,但至于给什么,怎么也想不到,直到他看到云朵中的星星,才觉配得上君逍暮的,只有满眼的星河。 梁遗怀从阿姐那里得来几块美玉,都是些名贵但平常用不到的,借着昏暗的灯光,一个劲儿地打磨那玉石。 一整夜几乎没睡觉,才将玉石打磨成型,还钻出一个小洞,穿上红线,当当当,一个吊坠大功告成! 在阳光下的光泽倒没问题,但样子是丑了些。 正当发愣时,梁霖铃走来,问道:“遗怀,今天庙会,我要去祈福,看这个香囊好看吗?” 梁遗怀看了下那香囊,心里顿时又起了一个念头,忙问:“阿姐,我能去吗?” “当然啊,阿姐求之不得呢。” 两人草草去了庙里,梁遗怀捂着那玉石,心里不停为君逍暮祈福。 回去时,又跟着阿姐学刺绣。 又是一天,梁遗怀为君逍暮缝制了一个香囊,据阿姐教的,缝了一对鸳鸯。 “这鸳鸯最好卖的,代表着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。”梁霖铃低着头,很认真的样子。 梁遗怀也一针一线地学着,问道:“阿姐,你不是要嫁给殷若邢了嘛,怎么还要做这种事?” “我不吃白饭啊,用这打发时光,倒也不赖。”梁霖铃这人呢,喜欢清净,她总认为这可以清心凝神。 梁遗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缝制好。 看着如胖鸭的鸳鸯,自己差点没笑出声,果然比起阿姐,自己还是远远不够。 “遗怀,小心点,都扎破手了。” 梁遗怀看着自己的手指,昨儿冒个泡,今儿又被扎破了,看起来有些可怕。 “不行啊,这太丑了。” 梁霖霖看着,笑道:“遗怀,你缝的很好了,别家姑娘刚开始也不可能缝的这么好啊。说吧,喜欢哪家姑娘?” 见梁遗怀不吭,梁霖铃笑了笑:“哈哈哈,开玩笑的,遗怀喜欢谁都无妨,阿姐都支持。” “阿姐,你真好。” 梁遗怀把玉坠放进香囊中,还塞了些香料,看着自己的成果,急忙告别梁霖铃回君府。 刚想进入,就被门卫拦住了。 梁遗怀愕然想到,自己都是翻墙回府的,对着门卫大哥尴尬地笑笑,又回到原来的位置,翻墙回府了。 “唉,走路我偏不走。”梁遗怀无奈道。 刚回去,便兴致勃勃地跑到君逍暮住处,喊道:“阿暮阿暮,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!”君逍暮的院子里,基本没有丫鬟,所以梁遗怀纵管怎么胡闹,也没人拦着。 进门,君逍暮没在这儿。 梁遗怀又找遍了书房和其它地方,就是没有君逍暮。 唉,这人呢? 梁遗怀把香囊放到他的口袋里,走到凤阁,那儿的东西依旧如新,淡淡的古木味儿让人舒服,他再里间,打开衣柜,还有几件新衣服。 一女声袭来。 “少爷~你说这儿的环境倒不错,人家在这儿还能保养呢。”那女声娇滴滴的。 吓得梁遗怀躲进衣柜里,诶?不对,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? “嗯,的确不错。”君逍暮的声音袭来,随后,梁遗怀从衣柜的缝隙中看到,君逍暮带着一位女人来到这儿。 那女人浓妆艳抹着,衣着也穿的格外清爽,胳膊、后背、腰肢什么的,都隐隐约约露着。 “少爷~人家之前听说,你还养过男宠呢,看来少爷果真如传闻那样,风流倜傥啊~” 那女的很自来熟,一屁股坐到床上,将腿翘起来,眼神中带着勾引的意味儿,看着君逍暮。 梁遗怀在衣柜里面,看到这儿,手上的青筋都凸现出来。 君逍暮没有说话,也没有看那舞姬。 “啊,少爷,你怎么还这么不解风情呢。”那女人继续说。 终于,梁遗怀忍不了了,一脚把柜门踹开,倒把在场的两人都给看懵了。 “好你个君逍暮,竟然背着我勾搭别人。”梁遗怀虽然骂着君逍暮,却瞪着床上的女人:“你,给我下来!这是我的床。” 那女人却不识好歹:“怎么?你就是少爷之前养的男宠啊?” “是又怎样!”梁遗怀看着那女子,又把目光转移到君逍暮,委屈顿时如洪水猛兽,泪就不自觉地模糊双眼。 君逍暮看见心爱的人哭了,心疼得想搂着他一顿哄。 “好,好,我成全你们,以后都不要来见我啦!”梁遗怀带着哭腔,眼角微微泛红,随即,不等君逍暮说话,把怀里的玉佩扔给君逍暮,气冲冲地走了。 “怀儿!”君逍暮想拦着他,却被一把扯开。 那舞姬跑过来,拉着君逍暮的手:“少爷,这不还有我吗?” 君逍暮扔给她一锭银子:“就当你陪我演戏的钱了。” “哪里的话,人家不想要这个,我想……”未等说完,君逍暮问:“怎么?想要我取了你的命?” 听到这话,那舞姬吓得颠倒在那,才走人。 再去找梁遗怀,却不见了人影。 梁遗怀抽泣着,看着肿起来的手指,觉得不值,难不成君逍暮真的想通了,男子之间不会有结果? 再看看手腕的划痕,自己其实没有划破柳柔颜的脸,只是划破自己的手腕,血喷到她脸上营造假象而已。 他躲在角落,既然仇人想杀阿姐,既然心爱之人心另有所属,那么…… 梁遗怀笑了笑。 笑得非常凄惨,比哭还难听。 他吹了箫,白啾闻声飞来,他想杀了仇人,保护阿姐,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。 他跑到阿姐家,想着道个别,在门口把泪水抹下后,才进了门。 “遗怀,你来了。”梁霖铃端着一盘点心,笑脸相迎。 突然,看见梁遗怀眼周围有些泛红,有些担心:“你这儿怎么了?你方才哭了吗?” “没有,被风沙眯了眼睛。” 梁霖铃皱着眉头,责怪:“哪里有风沙,我家遗怀这么大了,以后不许哭啦。”她擦了下梁遗怀的脸庞。 梁遗怀抿了抿嘴:“不是,真没哭,或许是虫子飞到眼睛里了,我忘了。” 无奈,梁霖铃塞给他一块糕点:“今天下午国师登基皇帝,我一会儿要去隔壁的厨娘家做糕点,要不然就赶不上啦。” 梁遗怀重复:“登基大典啊。”随后,两眼放光:“阿姐再见!谢谢你阿姐。” 梁霖铃笑道:“慢点儿。”转念一想,为何玩对自己道谢? “遗怀?” 再唤时人已远去。 刚回去,又见君逍暮追来,他眼睛中满是着急,问:“梁小姐,你见怀儿了吗?” “遗怀,他刚来过这里。”梁霖铃道:“才离开不一会儿。” 君逍暮又追问:“那他跟你说什么了吗?” “嗯,说了很多奇怪的话,比如‘再见,谢谢你’,这孩子恐怕哪里又不如意了,带着泪花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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