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悠这才满意地点头,继续看宋衡羽干着谨慎又枯燥的事。 凌蕴倒是找到机会,绕着女婿一边嫌弃一边指点,来了个现场教学。 那些曾经崇拜凌蕴阵法上造诣的掌门,悄悄竖起耳朵,听得那么一两句,就觉得受益终身了。 玄霄宗灵脉已断,所有的灵气都必须从灵石上抽取,耗费确实不少。 司星渊已经领着薛嘉誉到玄霄宗的库房里取来灵石,将数十个乾坤袋都交于凌悠。 凌悠望着这些没有禁制的乾坤袋,面露疑惑。 “玄霄宗已经没有了护山阵,这些法器和灵石,我们也护不住。好歹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,玄霄宗弟子到无极宗添麻烦,需要多少花销,凌仙君只管取用。” “你就不怕我昧了你玄霄宗的东西。” “我相信凌仙君的为人,更何况玄霄宗还欠了宋仙尊一家的血债,这些东西,并不足够赔偿人命的。” 凌悠啧地一声,接过乾坤袋:“是根本赔不了那些无辜的人命。谁要你们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,先压着,等我夫君决定怎么处置你们玄霄宗了再说。” 爱财的少女在维护自己的情人时思绪清明,司星渊苦笑,心中酸涩。 一边的薛嘉誉这才知道,原来凌悠和宋衡羽已经结为道侣! 他垂头,把眼里的难受藏了起来。 有了传送阵,宋衡羽联系闭关的符轩,让他在无极宗候着接收来人。 一场在凌悠和宋衡羽预料之中的战斗,以玄霄宗的败落落幕。 两人御剑回到无极宗,其他掌门脸皮厚着也跟过来,说愿意一块观察玄霄宗魔化的弟子情况。 宋衡羽没拒绝,他们想着这招示好走对了,毕竟无极宗人手少,如今看押那么多人肯定手忙脚乱。 结果刚到无极宗,他们就被迎着在山门口黑压压的一片人吓得不轻。 有人甚至祭出法宝,以为是邪魔卷土再来,就在无极宗门口守着他们! “恭迎掌门!恭迎掌门夫人!” 黑压压的一片齐声呐喊,声势浩荡! 凌悠也被吓一跳,看清他们身上的道袍是无极宗的制式,想到了什么:“这是玄清子嘴里你养的那些邪修?” 这些人个个目光清亮,哪里有半分邪修的模样。 她又不是没有见过邪修! 宋衡羽颔首,握着她手道:“夫人,回家了。” 凌悠被他一声夫人喊得耳根发热。 身后还那么多人看着呢,他也不害臊。 是这么想着,她却忽然扭头朝身后一众道:“诸位来得也巧,正好喝我们的喜酒。” 众人:…… 你们不是已经拜过堂了吗? 为什么还会有喜酒?! 危机在前,凌悠爱财不变。 拜堂不能再来一次,但是喜宴可以补的吗。 “正好给你们去去晦气。” 众人:…… 好想扭头就走。 他们刚从玄清子的鸿门宴出来,就一脚再迈进凌悠设下的讨债宴。 若是只有凌悠和宋衡羽就罢,问题还有个记事清楚的凌蕴啊! 众人先帮忙把玄霄宗弟子关押好,然后在符轩布置好的喜宴落座。 他们吃着刘逸尘毫不用心随便摘来的水果,宁慕乐呵呵地端着酒杯,一桌一桌地去敬酒,嘴里念叨的都是那么一句话:“谢谢诸位捧场,您是?随礼是多少?” 说完,宁慕还把本子翻得哗啦啦作响,眯着笑的双眼像极了凡间的守财奴! 本就不富裕的宗门,被凌悠宁慕那么一薅,简直雪上加霜。 他们却不敢怒不敢言。 毕竟刚才他们都看清楚了,玄门现在如今能依靠的,只有宋衡羽和凌悠二人。 不然那个邪魔再现,他们估计刚一照面就被秒杀。 能破财保命,他们愿意的! 宋衡羽和凌悠根本没有到场,但有凌蕴在边上似笑非笑地监视着,他们不敢吭声。只能一杯一杯地把下等仙酿灌进肚子,焦急等着两人再来主持大局。 外头气氛还算和谐,凌悠却被刚回到屋内就吐出一口鲜血的宋衡羽吓个好歹。 她扶着他坐下,见他脸色白中透着青紫,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。 可他刚才一直压制着,她真元未能恢复,并没察觉! “你居然强撑到现在!”她又气又心疼,手忙脚乱地翻乾坤袋,把疗伤的丹药都一股脑翻了出来,“快,先吃下去!” 宋衡羽用手背揩去嘴边的血迹,好笑地看着她手里小山一般的仙丹:“你这才刚成亲,就准备谋杀亲夫?” 也不怕他噎着。 凌悠气恼地挑出最好的仙丹,没好气地怼到他双唇中间:“快吃!他究竟是什么修为,方才我见他明明落了下风,怎么还把你伤那么重!” 宋衡羽垂眸,凝视她捏着仙丹的指尖,白皙中透着诱人的粉色。 他忽地拽她,让她跌坐在自己怀中,双臂牢牢圈住她:“悠悠喂我。” 凌悠差点没拿稳仙丹,嗔他一眼,把手里的仙丹再怼他嘴边:“这不就是在喂你?” 他啜着笑,不为所动,眼眸内涌动着强烈的暗示。 凌悠不明所以,宋衡羽无奈至极,张嘴把她手中的仙丹含进嘴里,再猝不及防捧着她脸吻了下去。 双唇缠绵的间隙,他低声道:“是这样喂。” 凌悠尝到了他嘴里的血腥气味,心中抽地一疼,下刻就被融化的仙丹清香充斥着。 他的吻带着珍惜的温柔,让人忍不住沉溺。 两人明明已经有了强大的道体,此刻却如同寻常夫妻一样,摒弃了强大的修为,用最原始的反应和心爱的人温存。
凌悠在他退开一些,给自己换气的机会时低喃:“双修是不是能在短时间,使修为更上一层楼?” 宋衡羽心尖轻颤,从喉咙溢出一声是。 “那我们双修吧。”她双手柔柔圈着他脖子,低头眼神迷离地望着她。 她大胆得让人悸动,宋衡羽轻轻咬她的唇,没有回答。 “宋子清。”凌悠避开他又要落下来的吻,在他耳边轻唤他的名字,“你在犹豫什么?” 她吐气如兰,温软在怀,都是对宋衡羽最为致命的诱惑。 可他理智得很,扣了她手腕,将她拉回身前,再次擒住她的唇。 不知过了多久,凌悠软在他怀里,双颊殷红,眼神却幽怨极了:“你果然不喜欢现在的我。” “何出此言?”宋衡羽指尖轻轻抚过她红肿的唇,觉得自己真的冤枉,“难道还得把心剖出来,悠悠才信?” 凌悠又哼了一声:“那为何你不愿意双修?” 他忽地笑了,低头在她耳边轻声:“因为悠悠不是真心想要与我双修,只是想从我这儿拿到想要的东西。” 凌悠瞳孔微缩,并不承认:“你居然疑心我!” “我这叫吃一堑长一智。阿昏”宋衡羽寻着她柔软的耳垂,发狠地咬了一口。 凌悠吃疼,倒抽一口冷气,一动也不敢动。 不愧是她! 这一招居然当年就用过了! 她假意嘤嘤两声,准备先撤:“你不信我,那么先彼此冷静,我去找我爹爹了。” 她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,用力推他,要来爹遁。 宋衡羽在此时咳嗽一声,一口血再次染了他的袍子。 凌悠哪还敢离开,在那成堆的丹药里又寻出几颗好的,喂给他。 宋衡羽没有再和她胡闹,打坐疗伤,这一入定,再睁开眼时已经过了好几日。 凌悠此刻不在屋内,他神识一放,在无极宗荒废已久的一座山峰上寻到她身影。 她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小黑身上,指挥着不知哪几个门派的弟子,在修缮峰上的建筑。 他御剑来到她身边,她高兴地朝他挥手,指着正卖力干活的路嵘道:“归元门来抵债,其他门派的弟子说清闲得很,也自发加入。” 宋衡羽望着一群长相俊秀的男修,用真元把她一卷,直接带走。 怎么着,美人计得不到她想要的,就准备让他泡醋缸里? 凌悠感受到他的低气压,抿嘴偷笑,跟他说:“邪魔的行踪有进展了,归元门掌门之前按你说的,潜伏在他可能会躲藏的地方,果然见到有跟玄霄宗那些变异弟子的妖邪走动。” “你还没有告诉我,那邪魔是什么修为!” 他入定两日,凌悠其实又对父亲旁敲侧击地打探,结果那老狐狸比宋衡羽还难搞,甚至被讽刺一顿,气得她两天没理他。 这些个男人,神神秘秘瞒着她什么,让她十分地不安心。 但她清楚地知道,自己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了所谓保护爱人就去赴死的人。 这种事牙酸且蠢,她相信有记忆的自己肯定找到方法破解,才敢义无反顾地逃婚! 可她敲不开父亲的嘴去得知当年的事,也搞不定宋衡羽让他和自己双修,只要再一次神魂交融,她肯定能拿回自己的记忆,从而推算出当年自己的打算。 可真是气死她了! 她气呼呼地,宋衡羽余光瞥了一眼她,好笑道:“那邪魔起码比我们高两阶,如今情况确实是双修能让我们提高默契配合……”
第42章 宋掌门好大的醋意【完】 他居然亲口承认双修是最快提升彼此修为的办法, 凌悠反倒还愣了一下。 她脸颊略略发烫,问道:“那我们修?” 迎风而立的仙尊蔫坏一笑:“不修。” 凌悠差点没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,要将这个不愿意履行道侣义务的男人弄死。 “你这么气她, 不怕她给我找别的女婿?” 在宋衡羽望着负气离去的身影时, 破碗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留下, 凌蕴从碗里飘了出来, 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挑拨。 宋衡羽笑着看向岳父:“那我先下手为强?” “怎么?你这还准备给我找别的女儿?”凌蕴当即黑了脸。 宋衡羽笑得越发温柔:“把你别的女婿先杀了。” “年轻人,不要打打杀杀, 容易毁道心。”凌蕴一凛,钻入碗里前又问, “你先前不是希望她记起来, 如今又阻拦, 矛盾得很。” “只是想让她记起我,如今她重新认定我, 其他的便无所谓了。”宋衡羽宽大的袖袍被风吹得微鼓, 他收起远眺的目光,朝岳父莞尔道。 凌蕴深爱妻子,闻言能感同身受, 难得好心提醒这个不顺眼的女婿:“她继承了她娘亲的衣钵, 迟早会发现她现在的灵根不对。空有一身修为却使不出剑意,任谁也会心里犯嘀咕, 你我谁也阻挡不了她会复原真相的那一天。” “晚一天是一天吧。” 凌蕴钻回了破碗里,宋衡羽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,低叹一声。 负气离开的凌悠又跑到无极宗被毁的山头上。 众人见她刚离开又来,还以为有什么做得不好的,赤云宗长老小心觑着她的脸色上前问:“仙君是还有什么要吩咐?” 凌悠摆摆手,随意找了个土坡坐下:“没事, 你们忙你们的,我来看看风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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