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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经历了这几天的事，王耀好像渐渐领悟到一件事…… 难道……自己是真的喜欢上那个毛头小子了？ “啊？啊……不会吧！” 耀不知所措，他怀疑自己此刻的神情一定就像网上那个呐喊土拨鼠……这是认真的吗？他？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年轻9岁的男孩？？不妙，这很不妙……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地和伊万保持“挚友”的纯洁关系，可事到如今，王耀才明白过来，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间输掉了棋局…… 他摇了摇头，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领。接下来他得开车去画展参加开幕式，要是姐姐和安娜看到他这个样子，肯定会狠狠嘲笑他一番。 （王耀，你行不行呀？？） 王耀双手撑在方向盘上，望着清晨街边透亮的树影，还是觉得恍惚……事情到底似乎怎么发展到今天这步的？ 难道自己是要恋爱了吗？ 救命啊。 …… 自从昨天排练时长笛手打了指挥，乐团内部就沸沸扬扬，人人都在背后悄悄讨论着两人的争执。 菲利克斯昨晚他心情郁闷，和基尔伯特他们几个人一起去了酒吧，狠狠痛骂了一顿那个凶巴巴的俄国佬。他本来想带托里斯一起去，让好友散散心缓解一下精神压力，但是托里斯一整天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不说话，不管菲利克斯怎么揉揉他捏捏他也不回应。 （真是笨蛋……） 菲利克斯想尽办法想都托里斯开心，都没用。菲利克斯没办法，只好对朋友说：“你先去练琴吗？我陪你。” “好……” 托里斯竟然应了，恍恍惚惚地从被窝里爬出来，黑眼圈让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。菲利克斯看着心疼……从小到大，他的朋友总是这样过分努力，不管遇到了什么事都阻挡不了托里斯去琴房。有时候菲利克斯实在觉得自己嘴笨，安慰不了朋友，就只好陪着朋友一整天地一起待在琴房里，这也是他决定学长笛的初衷。反正他也不爱看书玩游戏，与其在音乐教室里闲着发呆七八个小时，还不如也学点什么，陪陪托里斯。 两人收拾好东西，带着乐器去了练习室。 在走廊上，他们都听到有人在低声议论，说是指挥昨夜也没有回酒店的房间，音乐总监已经知道他们这次的矛盾了，可能很快就会找菲利克斯谈话。 菲利克斯听了就来气，挥舞拳头： “哼！一群搬弄是非的混账东西！他们与其找我谈话，不如去教训教训那个故意排挤托里斯的小提琴手！要是让我知道那家伙是谁，我肯定就……” 两人走着，只见小个子的莱维斯怯怯地捧着一颗苹果，低着头向他们迎面跑来，那样子就像只快哭出来的小老鼠。托里斯虽然还没什么精神，但是一看到自己的朋友这个样子，忍不住叫住了莱维斯想问个清楚： “莱维斯，你怎么了？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紧张？” “对、对不起……！” 莱维斯颤抖着，哽咽般急促喘着气，动作僵硬地把一颗苹果捧到托里斯面前送给他。 “苹果？这是给我的吗？谢谢你莱维斯，不过你为什么道歉呢？”托里斯接过苹果。 “呃……呃……因为……”莱维斯左顾右盼，“今天上午……指挥来找我了，狠狠地说了我一顿，批评我忘了把他的话转告你，让你提前准备好自己要担任独奏的事…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！托里斯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！那天我和爱德华出去玩就忘了！” “呀……原来是这样。没关系的莱维斯，我知道你的为人，我不怪你。” 托里斯拿着苹果，温柔地笑了笑。 菲利克斯也叹了口气，拍拍两个朋友的肩膀，算是见证了一次误会。他忽然想到了什么，转而又问：“俄国佬只找了你谈话吗？” “听说指挥还找了另一个小提琴手……”莱维斯看看左右没有人，凑到他们耳边低声说了一个名字。 “啊！果然是那家伙！”菲利克斯气得一跺脚，“我早该知道！这家伙以前就对托里斯阴阳怪气的，原来是嫉妒你做了首席，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在背后整你！” 托里斯沉默了几秒，苦笑着摇摇头： “原来是这样……我还以为我和那个人是朋友，之前帮过他好几次，没想到他是这种人……” 莱维斯接着说： “听说伊万今早也去单独找了那家伙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，‘沙皇’的架势那叫一个吓人。好几个同事在屋子外面都听到了，我们都以为那家伙要被‘沙皇’当场枪毙了，真可怕，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那个样子的布列津斯基……刚刚爱德华在琴房碰见了那家伙，说是那人变得规矩多了，对谁都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，练习的时候也很配合。” “活该！”菲利克斯气哼哼地仰起头，“背后搞事的小人真下贱！我瞧不起！让俄国狗熊撕了他！最好他们互撕！左勾拳，嘿，右勾拳！一拳打向俄国佬的大鼻子！” “一拳打向俄国佬的大鼻子？” “对！波兰铁拳向俄国佬的鼻子上挥去！👊🏻” 波兰青年被自己的凌云壮志鼓舞了，像个爱幻想的中学男孩一样兴奋地左右挑了挑，比出拳击的架势，嘴里还嘿嘿喊着给自己加油助威。他看到面前的莱维斯表情一下子变得阴沉僵硬。 “怎么了？” 菲利克斯一回头，就看到俄国佬就站在自己背后！这混球什么时候来的？？？ 伊万低头俯瞰着他们，紫晶色的双眼目光冰冷，就像傲慢的狼。 “……” “……” 托里斯也瞬间紧张，抓住着好友菲利克斯的胳膊一动不敢动，仿佛他此刻不是在走廊上面对同事，而是直面童年时代的噩梦。 他感到恐惧。 “你干什么，俄国佬！特意来找我还手吗！” 菲利克斯才不会害怕，他握住托里斯不住地颤抖的手，让好友也别怕，他会保护他。 伊万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，他很少笑，乐团的同事们也都习惯了，可有时候面无表情的指挥既让人琢磨不透，也让人心生畏惧。 “我、我先去排练了，再见！！” 莱维斯颤抖地笑了笑，一溜烟地就跑走了，只留下托里斯和菲利克斯两个人直面伊万。 “那个……我……”托里斯紧紧揪住领口，美丽的绿眼睛渐渐湿润，他像个过分自责的孩子般本能地想向严苛的父亲道歉，用自我惩罚来讨对方的欢心，“对不起……” “你不许道歉，你没做错什么！”菲利克斯忍不下去，有点鲁莽地捂住好友的嘴。 伊万停顿片刻，从手提包里拿出两份包好的稻香村中国传统点心，递给菲利克斯和托里斯，有点不情愿地说： “我道歉。” “？” 两个青年愣住了，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指挥这个样子。 伊万继续说： “菲利克斯，昨天的事我做得也不完全对，可能我语气有点强硬了，还用波兰语说了脏话惹您生气。我本该考虑到您是这样没有气量的性格，根本接受不了别人的批评，我不该跟您这种人一般见识。我对自己对您天性的无知感到愧疚，很抱歉。” “喂！俄国佬，你是来和好的还是来阴阳怪气火上浇油的？！”菲利克斯捏着点心哭笑不得，“啊——！算了！我也不跟神经病计较，算啦，我也道歉好了！不该在工作场所打您！下次等下班时间在酒吧揍你，俄国佬！” 伊万笑了一下： “那太好了，下班时间的打架斗殴行为我无比欢迎，卢卡谢维奇先生，我会让您知道波兰和俄罗斯世代友好不是没有原因的。” “还有……！” 菲利克斯隐忍片刻，还是咬牙切齿地说：“接下来的话我是认真的！就是说……虽然我揍你是合情合理的，简直可以算一种爱国主义。但是……但是我不该说你是‘恶心的同性恋’……我后来想了，这种人格侮辱实在是过分了，我很抱歉，发自真心向您道歉。” 伊万冷淡地说：“行。” “以后如果我们打架，我只揍你，绝不会说那种过分的侮辱人的话。” “可以，随时奉陪。我只要求您在演出时本分尽职，这是演奏家的责任。至于私下里您要怎么发癫都行，我对波兰行为不做要求。” 伊万转而看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立陶宛青年托里斯，语调变得轻柔小心： “托里斯，我也向你道歉。” “……” “或许我的语气太过强硬了，或许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。你是我童年时代的朋友，你父亲也是我的第一位大提琴老师。” “……” “你是我乐团的首席小提琴，我的同事，我重要的合作伙伴。” “……” “我们的公演就在后天，现在什么都没有成功地演出重要，我想您也认同这点对吗？” “是的……” “那么接下来，我有一个请求。” “您不用说得如此客气，布列津斯基先生，您请尽管说……” “为了配合您的个人风格，我重新调整了《柴可夫斯基第一小提琴协奏曲》的演出风格。到时候您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，不用看我，也不用听乐团的。您只管自己拉自己的。” “呀……” “您只要尽管表达您自己就可以了，我会带着乐团配合您、追上您。毕竟您是独奏者，我们做您的陪衬。” “！” 托里斯有些惊讶，菲利克斯也一脸不可思议……他们没想到这个强硬又我行我素的“音乐沙皇”会说出这种话？伊万会愿意完全放弃自己的个人风格，甘愿去陪衬独奏者？ 托里斯更加惶恐：“真的可以吗……？没事，我可以改，你觉得哪里不好，我都可以改……！” “我不需要你改，”伊万看着托里斯，“你只需要成为你自己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 “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：我有那个实力，我能够带领乐团配合你的声音。你尽管放手去做就好了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 托里斯哑口无言。以前大家虽然在私底下抱怨抱怨“沙皇”，但在工作时却是绝对地齐心协力。 他们的指挥有一种力量—— 吸引着众人跟随他的力量。就算平时脾气暴躁冷漠，可伊万一旦站上指挥台，乐团的大家就不由自主地被那种魄力所吸引……想要跟随着这种才能，想要和他一起演奏出完美的音乐。所以至今为止，就算是有人在私人问题上再憎恨伊万，在他的工作态度上也很少有怨言。 他们的乐团有着一种军队般的团结，或许这不仅仅是因为指挥的个人风格，更是因为每位演奏家都尽职尽责地认同一个目标： 每个人要为了演出负责，为他们共同的艺术负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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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期待烟花漫天,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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